顾冬

好孩子应该得到糖果和玫瑰花

好孩子应该得到糖果和玫瑰花


干啥啥不行,ooc 第一名


应该六一贺文一直拖到现在


甜甜的旧砚在给甜甜的普散写甜甜的同人


――――正文――――


“散老师,请问你最喜欢的花是什么呢?”


“是玫瑰花。”


“那您最讨厌的花是什么呢?”


“……是玫瑰花。”







窗外的雨很大,淅淅沥沥的雨声像一场很吵的音乐剧,一群人各拉各的,自己走着自己的步调,全然不管他人如何配合。普通拿起笔在板子上象征性地画了两下,突然感觉很烦躁。


果然下雨天不适合画画。


雨天总是给人无尽的吵闹和莫名奇妙的回忆。


他突然想起来很多年前,那个女人对他说。


“雨是天使的泪,落下来是要洗刷我们的罪的。”


“我们来人间是为了赎罪的。”


普通觉得她已经疯了。她也是在一个雨天里离开的,离开了这个家,她说,她要去赎罪了。


她这个骗子。


她只是逃离了这个牢笼,抛弃她的亲生儿子。


普通想着,也许生活本就是残忍的多。

这时房间的门从外面砰的一下打开,浓重的酒气瞬间袭来,渐渐笼住了本就阴暗狭窄的房间。进来的中年人穿着洗得褪色的浅蓝的T 恤,颜色已经很淡了,上面沾着不少油污和水渍,显得有些恶心手中拎着一瓶喝到一半的啤酒,伴随着身体的抖动,深黄的酒水不止地撞击瓶璧,来人脸上肥肉横生显得凶恶,又狰狞。



“妈的,不好好画画你他妈就搁这给我偷懒,老子一天天花那么多钱给你买啥破颜料,你他妈就这么报答我?”


“妈了个逼,草,你个小兔崽子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。”


“你就给你那婊子妈一样。”


“就你一天天在屋里憋的能他妈画出什么好画,能卖几个逼钱,草,你他妈给我滚,滚出去给我找你妈逼那灵感去。”


普通有点无措地在街上转悠,家里的伞坏了,伞还是他们结婚之前买的,已经坏了很久了,雨还在下,他没有找什么地方避雨,或者说是不太想找,也不太想回家。


普通不喜欢在雨天撑伞,他喜欢任由雨滴从发梢滴落,沾湿衣服,滑过脖颈,打湿一片寂静。


可能这就是那所以艺术家的通病,故作清高,自以为是。


他想着,他的妈妈就是为了追求艺术走的,最后甚是变得病态,她不停地逃避现实,最后,离开了这个家,她开始幻象自己犯过的原罪,每天都在忏悔,也很少画画,她会用美工刀划破手腕,看着血液一点一点的滴落,像是在受刑罚一样。


这时候,她觉得自己干净了。


一个画家,亲手埋葬了她的笔。


用拿画笔的手,握起了刀。


走到了公交车站,普通坐在潮湿的椅子上,站牌的前檐有点短,只是勉强能盖上身形,反正身上也已经湿透了,再怎样也无所谓了。


普通其实跟她很像,绘画的天赋,艺术家的习惯和……病态地偏执。他想着,把兜里仅剩的两个硬币扔到草丛里,看着它慢慢滚落直到看不见。


“哎你也在这等车吗?今天雨真的好大啊。”


轻松明快的声音传入耳中,普通抬眼看去,面前站这一个少年,看着跟他差不多大,眼睛很亮,像…睡着星星。


普通没有说话,但很明显少年的话很多,一直自顾自地说着。


“哎你叫什么呀哥们?”


“哎你这身上都湿透了,你怎么不找个地方避一避呀?”


……


他说他叫散人。


“我叫普通。”普通说着。


少年得到回应之后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说着。普通意外地没觉得他吵闹。反而感觉有点新奇,那是他不曾触碰过的太阳。


过了一会,公车来了。散人正准备要上车,却发现普通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。


“普通?普通车来了。”


“啊我先不坐了,我发现我忘带钱了。”


“啊?那我先给你垫吧,赶紧上来吧,不然你一会怎么回家啊。”


真单纯。甚至说是,傻。普通上了车之后想着,心脏却不自觉慢了一拍。


“哎普通你到哪下啊?”


“我随便。”


“啊?”


“啊这个,我父母前几天出差了,现在不在家,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又忘带钥匙了。所以…”


“啊这,那你先去我家吧要不。”


普通被他这过于自来熟的行为感到了些许诧异,然后半推半就地被散人拉回了家里。


“哎普通你打游戏嘛?”


“我跟你讲我想玩这个双人游戏很久了。”


在散人又一次自以为高叟的致命操作之后。


好菜。普通想着,没忍住说出来了,对面的少年意外地没生气,吱吱呜呜了半天,像仓鼠鼓起腮帮子,扯谢嗓子说了一句,


“普通你是人嘛!”


我好像找到太阳了。


普通想着,心却从泥里开出了一朵花。


向阳而生,向阳才生。


月亮其实不会发光,它只会偷取太阳的亮光,盖住自己被小行星撞的一身伤,温柔地躲在山上。


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
他眼睛里有星星,一笑就跌进了我的梦里。



普通在散人家画了幅画,意外的是散人家居然有工具,散人说,他以前也学过几天但是放弃了。


不知道为什么,普通心里突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想法。


普通画了一个小人,带着些简笔画的粗糙,没有什么色彩,就是普通的黑白线条,连五官都没有,有点像火柴人,却显得温柔而孤独,小人站在悬崖边上,向前是迷茫,向后是悬崖。


明明是很绝望的意境,却莫名的温暖。


他长了双翅膀。


还想飞向太阳。

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
“大叔又来卖画啊?”


画廊的接待热情地说。


“啊是。”男人把画递到女人手里,粗砺的双手不自觉地摩擦。


“还是往常价吧,这画的真是越来越好了,就是可惜了。”


“现在这人就喜欢死人的画,有的一平尺能卖十好几万呢。”


男人拿着新到手的钱去喝了顿酒,回家的路上,女人的话一直在他脑子里回荡,像安了个固定音箱,促使着心底所有的阴暗情绪开始翻涌。


黑暗笼罩住墙角的小蔷薇花,阴影挡住了最后一点的太阳,带着禁锢,又给予自由,只是在牢笼中被放逐。


“只有死人的画才值钱。”他想着,埋怨着,又忍不住再多想一点。

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
男人回到家里的时候,普通正在画画。旧绿色的酒瓶子摔在地上,高亢地叫嚣着,耀武扬威地宣誓主权。


男人看着普通,心里的怒气抑制不住的翻涌,他其实很讨厌这个儿子,那相同的艺术家的清高,这总是让他想起那个女人,那个高傲地抛弃了他的女人。普通的存在总让他忍不住想起自己曾经的屈辱。


男人今天意外地没有骂普通,嘟嘟囔囔地窝在破洞沙发上睡着了,带着一身酒气。



“画个屁的画,现在只有那死人头子的画才值钱哩。”



普通闻言,心里兀自地升腾起一阵恐慌,他抛下画了一半的画,跑出了家门。他不知道要去哪,又或者去哪都好。不会有比这再差的了。不会有了。


――――――


普通在街上游荡的时候,突然有个人迎面向他冲来,普通一不小心被那人撞了个满怀。


是散人。他意外地发现。散人好像在躲什么人,还没发现是他,只是自顾自地道歉,自顾自的要走。


“哎普通!”


散人高兴之余又显得很慌乱,普通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事落在这个傻子身上了。



在一系列追问下普通得知,这个傻子,散人他的继父借了高利贷,现在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,所以债主只能天天追着散人跑。



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,我自己躲一躲就好了。”


“哎呀普通你不用担心啦,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,现在好歹也是个法制社会。”


真奇怪啊,普通想着,明明是自己出了事情,却要反过来安慰别人,真是……傻的可以,就没见过这么傻的人了,活该被人欺负。



可真的……活该吗?



普通突然想到男人醉酒时说的话,嘴角莫名地染上一抹决绝笑来,带着莫名的偏执和病态。,他说。


“散人,你会还上钱的。”


“我啊,我的画可值钱了。”


――――――


等散人赶到普通家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,狭小潮湿的屋子里带着浓浓的血腥气,普通的…的尸体,倒在地上,地上的一摊血泊之中,右手握这美工刀,左手手腕被划了五道血痕。


画架上钉着一幅画,应该是普通死之前画的,是一朵凋零的玫瑰花,花杆上已经没有花瓣了,显的光秃,点洒这几滴水珠,像雨水,像泪水,花瓣在花杆的周围安静的躺着,


你可能不会需要,但我一直都在。


花的上方有不少黑色的染料,像阴影,也像泥泞。


阳光没照到它,花瓣被踩碎在泥里,像几两真心,像几两太阳。



傻子,你才是最大的傻子。散人想着,却忍不住靠在门板上哭了起来,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无声的呜咽,却带着无可奈何的悲哀。


――――――


散人没有参加普通的葬礼,也没有身份去参加,火化的那天也下起了雨,散人只是撑着一把黑伞,在殡仪馆门口站着,从仪式开始到结束。


男人在馆内哭天抢地,他在家里没有翻到一幅画,哪怕是邻里口中普通在死之前画的那幅玫瑰也没找到,那些画好像都变成了斑斓的蝴蝶,陪庄周一起去了。



只有死人的画才值钱。


普通已经死了。


却没留给他一幅画。


――――――



一周后,散人突然接到一个包裹,打开后是一幅又一幅的画。他愣了愣,泪水一滴滴落下,打湿了画卷,像月球上暗色的斑块,像昨天回不去的遗憾。



散人卖了画,还清了所有的债务,毕竟这是新兴潜力画家的生前力作,越少才越珍贵嘛。


散人只留下了那幅玫瑰花,却也没敢再看一眼,只是把它扔在地下室里最中间,最显眼的位置,也再没进过地下室一次。


今天听完记者的问题后,他突然很想去看一看那幅画。散人已经不是年轻的时候了,他觉得他可以去看一看当年他觉得不能承受的东西了。


画被简单的钉在画板上,没有上裱,没有装框,散人慢慢地走了过去,一向简单直接地人突然变得畏畏缩缩。


经过了十多年,画纸已经有些泛黄了,染料有点褪色,又带着岁月独特地粗砺的美感。


指尖在白纸上婆娑着,散人突然感到有点不对,这画纸好像比一般的厚了一点,他把画轻轻拿下来,这画纸好像是双层的,裁剪下来,泪水不自觉地从脸颊滴落,像故意躲着画纸一样,轻轻落到了衣领上,晕湿了一整片的忧伤。


里面的白纸上用铅笔笨拙地写了三个字。字迹算不上好看,显得呆小可爱,像是小孩子的笔体却带着认真。




“谢谢你”


谢谢你参与我的人生。


――――――


“我怀里所有温柔的空气,变成风也不敢和你相遇”


每朵云兀自地下落不明,每盏月亮都锁在浅浅河底,礼貌地暗地围起蕃篱,疏影处躲着星星,裹着点点的光。


谢谢你愿意照耀我的人生。


――――――


严重ooc 


我最近翻了翻以前写的文,发现我真的是好水hhhhhh 


以后的话可能现实向会短一点,然后架空会比较长


勇于认错,坚决不改(bushi)


脏话那里是毕生所学,没骂过人的旧砚委委屈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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